QQ繁体字之情感日记 小雨沿著長長的江邊堤岸,邁著輕盈的步子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外婆出來散步。夏日的涼風輕拂起她飄逸的長發,更顯示了她的欣長清秀。 從學校畢業兩年,她壹直肩負著工作與照顧輕微中風的外婆。外公年紀大了,小姨還在北京讀研究生。她不能撇下從小就照顧她的外公外婆而跟隨北風到草原去過自己惬意的生活。盡管她愛北風,但是自從8歲那年離開了家,雖然爸爸和方玲阿姨每年都會帶著弟弟小春來外婆家看她,放假時她也會回到生父楊華的身邊,可是總覺得有外公外婆的地方就是家。她喜歡方玲,並不因爲方玲不是親媽她們就有了生疏。畢竟跟外公外婆住了近十年,她骨子裏又流著壹半鄭家的血呵!她決不,決不能只爲了自己的愛情而舍下親情。壹切隨緣吧,她悠悠地想。如果北風注定是她的,她相信縱使過了千萬年,北風依然是她楊小雨生命中最堅固的壹堵牆呵!
天邊微微起了清涼的風,外婆咳嗽了幾聲。小雨忙把早准備好的外套給外婆披上。外婆輕歎了口氣有些憂怨地說,我這把老骨頭啊可把我的寶貝甥女折磨苦了,誰讓妳這傻丫頭壹定要天天陪我出來兜風了。妳小姨微微都不及妳的細心啊!看妳大學畢業出息了,外婆外公高興,要是妳那早去的媽能看見小雨的優秀該是件多好的事啊! 小雨知道外婆又思念起她的大女兒鄭雲雲了。她對自己的媽媽沒有多大的記憶,在她很小的時候媽媽就不在了。所有的印象都是從外公外婆小姨那兒得到的,偶爾也聽爸爸楊華說過。她印象裏的媽媽聰明又帶著少有的叛逆,所以才會不顧外公外婆的反對嫁給了沒有讀多少書的爸爸。只是可堪情傷啊,媽媽竟是如此薄命!難怪外婆每念及媽媽就傷心流淚了。小雨幫外婆穿好外套,眼睛遠遠望著天邊,仿佛那閃著稀疏的星星的夜空中還挂著雲朵似的。她對外婆說,外婆不是常說媽媽喜歡雲朵麽,就如她的名字壹樣。也許媽媽就是天邊的雲吧,潔白飄逸,自由而又高高在上。要是天空不起風就好了,媽媽就會永遠在那兒看著我們吧!看外婆不說話,小雨又說,也許媽媽就在天堂裏快樂生活吧!以前我是不相信有天堂的,現在我相信了,雖然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麽。但是我知道媽媽壹定希望外婆能夠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外婆開心了,媽媽也就少了牽挂啊! 我的乖甥女啊!晚風中小雨沒能看見外婆悄然滑落的眼淚。 那晚雖然有風,但空氣沈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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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小雨忙著在書房翻譯壹些資料。外公端著壹杯沏好的龍井茶給小雨。撫了撫她還挂著水滴的長發,憐惜地說,妳這孩子總是忘了把頭發吹幹就工作,先把茶喝了。接著外公就拿起吹風筒笨拙地要爲小雨吹頭發。小雨躲開了,大叫著說外公妳饒了我吧,妳那技術早晚還不得讓我早年脫發啊!算了吧,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看她真的停止了工作吹幹了長發,外公才催她快些喝茶別整天總是工作,弄得和她小姨微微壹樣,就知道工作、讀書到現在連個男朋友也沒有。家裏又不是缺錢發,怎麽個個出來就象工作狂似的! 小雨呵呵的笑著說小姨優秀不好麽,誰嫌錢燙手。人家女作家鐵凝不是50歲才梅花再綻嗎?反正是有花就有蜜蜂采…… 瘋丫頭,又亂說了。外公僝僝地走開了。 外公剛走,小雨手機響了。壹看又是北風的電話,她想也不想的摁了電話摞在了床上。壹絲絲煩燥爬上心頭,她再無心思翻譯手頭的文件,索性走出臥室到客廳和外公外婆聊天去。
小姨微微在電話裏大談北風的種種好處。小姨這人也真怪,她又沒和北風處過,只憑她從網絡裏看到的幾張北風的照片,也敢跟著瞎攪合。竟說要北風到夏門去做他們鄭家的上門女婿。小雨沒好氣的打發小姨,我沒這個義務,北風也不必當鄭家的上門女婿。雖然鄭家的確需要上門女婿,但那是小姨的事。微微在電話裏沒形象的哈哈大笑,壹點也沒有平日裏在人前表現的淑女樣子。她說她可是對相命有過研究的,而且以百分之兩百的語氣對小雨說。楊小雨妳可別不信,雖然妳和北風目前有了點磨擦,不是說好事多磨嗎?北風又不是家裏的獨生子,何況北風喜歡咱們南方的山水就如妳愛戀他們北方的大草原啊!可別忘了,妳是個孝順的孩子又那麽的善解人意,妳離不開外公外婆的,不象我這麽沒心沒肺抛得開。小雨妳注定是北風的新娘,北風鐵定是我們鄭家的女婿。
STOP! STOP! 小雨叫小姨閉口。小姨終于閉了嘴。她有些生氣的對著電話喊:鄭微微我警告妳,以後少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小雨可以沖著小姨叫不要提到北風,也可以沖著無人的曠野叫喊著要忘了北風。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相思。她喜歡吃北風做的煎餅,愛吃北風做的蔥香蝦仁雞蛋餃子。還愛聽北風扯著嗓子唱韓紅的那片海…… 她記起那些日子裏她和北風同騎壹匹馬在草原上徹馬飛揚。北風 粗犷的氣息,有力的擁抱,熾熱的相戀,每壹種記憶每壹個鏡頭的閃過,她都會心跳加速。甜蜜苦澀到茫然困惑無論是哪種情絲都揪織著她年青而單純的心啊! 她和北風做愛時,北風喜歡啃遍她的全身,就如她身子塗滿了蜜似的。北風說他從口裏甜到心裏。北風說小雨做我的媳婦吧,小雨幸福的依在北風的懷裏說好。北風說那就爲我生個孩子吧,我父母年紀大了,早想抱孫子呢。小雨說會有那壹天的,只是過兩年不好嗎?北風喘著粗氣擁緊了她。小雨,知道我有多愛妳麽,聽說海裏有壹種動物,總是形影不離的相愛著。我多想象它們壹樣啊,這壹輩子妳算是牢牢印在了我的心裏,永遠也別想飛去。 小雨感動的將自己的唇貼上了北風的。北風的吻最讓小雨舒心,他們相愛時小雨覺得世界停止了轉動,時空中的萬物全凝固了,山水物全沒了蹤影。地老天荒中,只有她和北風!
小姨放暑假的那些日子,她總是窩在北風的身邊,象跟屁蟲,象小尾巴。他工作時開車到林地檢查工作,她也跟著他坐車,下車,在林地四處走走轉轉。她從小在南方長大,從沒見過北方有那麽大的林地,那麽粗又直的白楊樹。看她又驚又喜快樂的象個孩子,北風滿是寵溺的笑。 北風說要是趕上冬天,下雪時他還會帶她去打獵。獵山雞,野兔還有野豬…… 于是她就雀躍著說要耐心等待冬天來臨。她說小姨放寒假時她就可以安心窩在北風身邊了。北風點著她鼻子說,傻丫頭,冬天真怕妳受不了冰凍,我就算天天把妳暖在懷裏,指不定妳還是直哆嗦啊! 小雨咯咯咯的笑著,突然間問:是誰給妳起的這名呢?北風。怪不得呆在妳身邊不暖和,我要給妳改名叫火焰,這樣只要給壹點點溫暖,冬天我也會燦爛! 七 北風有兩個姐姐,壹個弟弟已經結婚生子。就跟著他的父母在鄉下生活。 北風從林木學校畢業後,就在本市的林業局上班。從小喜歡林木的他特別喜歡往鄉下跑。有時候他壹個人沒事在林子裏壹轉就是半天。他說林木是有生命的,對著壹棵樹也要珍視它的生命輪回。珍視萬物,它們都是有靈性的東西。他有時會對小雨說,妳聽大樹在唱歌呢,小雨細聽了半天,是沙沙啦啦的大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小雨似乎有所悟,仍有些困惑。這個時候的北風在她眼裏顯得有些神秘、高大、又有些嚴肅。于是小雨不再說話,被北風牽著小手,在高大的白楊樹林中靜靜的走著。仿佛生命的意義就在于此處。跟小雨在南方喧嘩熱鬧的都市生活壹點也沒了聯系。洗淨了塵埃似的,生命的河開始獨自靜靜流淌! 從林地回來,他們開車到了北風父母的家,就是在北風父母的家裏,北風喝了2兩白酒,竟揚言叫小雨離開他……
北風還是習慣早起,踏著晨風在草原上四處走走。北風還是習慣下意思裏采下草原上那些不知名的小花:紅的,紫的,黃的,蘭的,摘下後他又自嘲著苦笑著把手裏的花兒抛向了空中。 他悠悠的說小雨走了,我采這些花兒還爲誰呢?大把的野花便猶如天女散花似的在晨風裏劃出各種不同的美麗的弧線,又悄然滑落。最後壹朵朵花兒似乎全化作小雨那張還帶著委屈的白析的小臉。 小雨從小就喜歡草原,她的家在南方的壹個小鎮。在草原上小雨就如壹只歡快的小鳥,草裏花裏飛來飛去。手裏捧著壹大捧美麗的野花,總愛搶著上鏡。北風寵溺的笑著,溫柔的目光不曾離開過小雨嬌小歡快的背影。 小雨在南方壹家私企做翻譯。他們開始是怎麽聊起來的呢,網聊,信息聊,視頻聊,電話聊。小雨整天纏住北風叫他給她講草原的天,草原的雄鷹,穿著袍子的牧民,冬天冰凍的天氣裏他們竟然能從凍窟隆裏摸出鮮活的魚…… 北風對小雨說,其實草原也並不如她想象的那麽好。有壹次他就在黃昏時在壹望無際的沙丘裏迷了路,他開著單位的壹輛越野吉普車,東沖右突的找不到回家的路,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大亮才算走出迷亂的沙丘。 北風做夢都想著娶小雨做媳婦的,但是小雨卻走了。而且是北風賭氣讓她走的,他親自開車送她去的機場。
小雨走的那天,眼睛紅紅的,不肯看他。北風知道小雨背著他哭過。小雨心裏有委屈,這全是他給她的。他心裏堵得慌,喉管裏象卡了根骨頭硬著生疼卻說不出口。他抖著手爲自己點上壹支煙,聽到小雨忍不住咳嗽他又立即掐滅了煙頭。壹路上天空都在下著細淋淋的小雨,空氣要多沈悶就有多沈悶。就如他們沈默無言壓抑的心。他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上了飛機,從不輕易掉淚的他,淚水竟也姿意流下。戀人間難舍的心,竟有如生離死別呵! 他們因何起了爭執呢?或者說壓根就沒有。 他只記得半年前的那個周末,他跟著領導去鄉下。說好兩天就回來的,結果卻耗了5天。這期間天氣又驟然變冷,小雨便坐單位同事的車子來到林地給他
送衣服。那天看她和他的同事有說有笑陽光燦爛,他所有的思念全化作醋意。不覺甩了臉硬著心腸叫她壹個人坐公車返回了市裏。他知道自己過分了,打電話解釋她啞著嗓子說沒事,她不在乎不介意。其實他知道她坐公車時就抹起了淚。 兩天後他回到家裏,卻見她把家裏弄得壹片狼籍。而且還坐在電腦桌前象沒看見他存在壹樣查她的資料。他壹生氣就口不擇言來了髒話:他娘的,人家娶媳婦是來做家務的,我的女人只會給家裏添亂。 他看見小雨因爲這句話臉漲得通紅。不知爲什麽她就是沒有回應。他滿以爲小雨會回敬他幾句的。哪怕生氣拔下他電腦的鼠標線或者把鍵盤摔到他臉上,他也不覺得奇怪。人不都說南方的女孩子嬌氣霸道麽?她卻沒有。 北風有些懊悔。象是爲了證明他的存在似的,他把茶幾移回到原位,沙發推到靠近大廳的左面,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這些孩子氣的動作本來不是北風的風格,那天他卻做了。而且有些無理的應對小雨的冷漠。
小雨慢慢關掉電腦,象沒有意識似的。北風不是說要她煮飯麽。壹直以來都是北風煮給小雨吃的,但那晚他竟叫她煮。而且還說,煮什麽都行,只要別夾生就好。 小雨又會煮什麽呢?她最擅長的手藝就是下面條,但是那晚連面條也沒了。她笨拙地炒了兩個青菜,用電飯鍋蒸了米飯,北風就從櫃子裏拿了瓶白酒。 北風喝了壹口白酒,夾了壹口青菜,眉頭壹皺。小雨看了他壹眼,也夾了壹口青菜。小雨不象北風只是皺了皺眉頭仍在喝酒吃菜。她是菜壹入口就忍不住吐了出來。她的臉漲得比北風喝了白酒還燙還紅,就算再生北風的氣到現在她也覺得自己好沒用。小雨說對不起菜鹹了,少喝點吧。北風說,得了吧,我吃花生米也能喝上壹瓶白酒。 小雨不再說話,北風還在猛灌白酒,他說小雨妳用不著對不起,我北風壓根也沒指望妳給我煮菜做飯,妳不是我們北方的女人,北方的女人什麽苦都能吃,妳卻吃不了這個苦。妳只要給我生孩子就行,最好是個女孩。壹個長得象她媽媽壹樣漂亮就如天使壹樣的女孩兒…… 那晚,北風第壹次在小雨面前醉酒,吐得滿屋子酒氣。小雨悄悄流了淚,收拾著北風吐髒的地板。
早晨的陽光透過細碎的粉花的白底窗簾,懶洋洋的照在寬大的雙人床上。北風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吹欠,睡意似乎還困撓著他。他翻了個身,試圖能睡得更香些,但鳥兒的歡叫吵醒了他。他揉了揉眼睛,看到撒滿臥室的陽光猛的壹下子坐了起來。昨夜醉酒是他壹個模糊的印象,他好象說了好多話。小雨呢?小雨壹定生氣了。他掀開被子,跳到地板上,利索的穿好衣服,他得馬上見到小雨! 小雨正忙著在廚房做煎餅。雖然她生北風的氣,雖然她已經在半小時前就熬好了壹鍋爛米粥(用北風後來的話說)。但是她還是記得北風對她說,他最愛吃北方女人做的煎餅。小雨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但是她想她是用了心來做的,用了心來做的煎餅壹定比世界上最俱全的調味品更能打動情人的心吧! 煎餅已經在鍋裏蒸了幾分鍾,聽北風說再翻個面,炕壹下就可以吃到香噴噴的煎餅了。小雨舀了杯冷水把手放在冷水裏撨了撨,揭開鍋,想把煎餅翻過來,但手壹碰到熱的煎餅又縮了回來,她太怕燙了。就這樣試了幾次,最終煎餅也沒能被她翻個面。 北風在廚房門口看著穿著睡衣的爲他忙碌的小雨,看著他的心愛的小女人笨拙的爲他所做的愛心早餐。眼角不覺有了濕意。他輕輕走過去從背後擁住她單薄的身子柔聲說:寶貝,我來吧,妳該去換衣服了
北風在心裏承認小雨真的不擅長廚藝,除了會下碗現成的香蔥雞蛋面條,她是怕再難做出其它的美味了。 昨晚的青菜鹹到難以入口,米飯夾生不熟。而今早的粥熬到爛得沒了胃口。看著黃橙橙香噴噴的煎餅壹口咬下去卻象沒有放鹽。但是北風已經很感動了,也知足了! 有小雨在的日子北風就如生活在春風裏,沐浴著燦爛陽光。再不是沒人管沒人疼的孤獨浪子。
那段日子裏,北風除了上班就是陪小雨在草原上四處飙車,騎馬。看小雨象只蝶兒在花叢裏采花,北風就做了花環給小雨戴著。小雨快樂的象個孩子,北風則開心到象個傻瓜。 小雨怎麽就走了呢?北風想,那天要是他叫小雨留下,小雨該會留下吧。起碼不會鬧成現在的傷感。北風的心有多疼呢,他說不清楚。恨鐵不成鋼的父親從鄉下趕來當著小雨的面就給他兩個拳頭。但是北風還是沒能開口,嘴巴象是貼了封條似的。北風的母親牽著小雨的手閨女長閨女短的叫小雨隨時回來。小雨的眼淚從臉上滴到手背上又滴到地板上,就是不肯擡頭看北風。小雨到底是怨他的吧,怕是不肯原諒他吧。北風吐了壹個煙圈,苦笑了下,心裏就如投下壹枚苦澀的果子,啥時想起,啥時泛酸。
小雨從來不知道小姨竟是個大嘴巴。自稱知識女性智慧性理智性優秀到近乎不食人間煙火的鄭微微,啥時也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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