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另外一个自己 华灯初上.当夜幕再次降临人间. 我接近于恐慌的将灯打开,试着把眼睛调试到一个合适的光线,再看其他,却觉得昏暗无比 . 不知何时开始,开始害怕夜来之前就会恐慌,仿佛有人敲着地狱的丧钟^^^缓缓朝我扑来 . 总是欺骗自己,伸手还能看见五指, 可是当双手抬起,除了肌肉有些感觉,眼睛却真的处在片片黑暗当中,再次将灯打开,才看见刚才伸的麻木的双手依然放在原地,从不曾动过. 祈祷着天亮.这样的过程无疑是孤独空洞的,这段时间,我将要处在种种梦魇中,或是运气好些,就要经过一段空白的睡眠时间,这才天亮,这才感觉到疲惫,沉沉睡去. 梦中又是一张张破碎的脸孔,等着拼接. .....
再次嘶吼,再次的叹息,这一觉醒来后,无比的疲惫. 医生说:"你是失眠了吧?睡觉前尽量不要想其他,闭上眼睛,催促自己赶紧睡觉,不知不觉中,过几日,也许就会感觉舒适些,或者是把床的位置再从新放,当然,这是唯心的说法"医生笑笑.我暗自想,床的位置已经不计其数的换过,可是为何他们的影子还在眼前浮现,抓不到,也听不见.
夜里看见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站在我床前,她眼里流露出来怜悯的神情,她用手摸着我干枯的头发,头微微的偏了过去,她开始微笑,我想问她从何而来到何处去,可是嘴中却一字都说不出,她笑的可怜,好象是要哭前的安慰表情,她强忍着,然而却掩饰不住的眼角开始流出液体,我已习惯的走进他人的空间,即使那是阿修罗的空间,我已不感到差异,种种的表情在我眼前都只是幻影,我还是面无表色的看着她,她走上前,将我抱起,温热的液体此时变的真实,一滴滴的滴在我的肩膀,我想争托,可是却感觉全身精神麻痹,所有的末梢都变的软化,除了能感觉到她的眼泪,其他部位都好象被冻结,我在梦中,我已不再是我,我没有能力挣扎,哪怕此时有人拿着刀对我.
她越哭越厉害,凄厉的声音仿佛穿过了我的五脏六腑,此时有一股强烈的感应,感觉她不是别人,而是一个我很熟悉且不是一般干系的的,否则我怎会感到莫名的阵阵心痛?她终于哽咽的开口说话,"我好辛苦啊,每天夜里我会害怕,在梦里我会看见许多陌生的人,发生很多莫名的痛,醒来却感觉无比的疲惫,我感觉生命开始枯竭畏缩,我感觉到自己开始瘦弱无力.难道我要在这个空间里被折磨死?!!:"我诧异的看着她,问:"什么?你现在是在做梦?你怎会在我的梦中?你是谁?你可曾认识我?"我一口气问完了所有的问题,她更是差异的看着我.她问:"你为什么会说话,你是要告诉我什么吗?哦,我忘了这是在梦中,难怪你会说话了,呵,"她好象是明白什么似的傻笑着,而我却什么都不明白的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再也无法说话,这个奇怪的梦到底怎么了?
这时听见一阵敲门声,女孩终于将手放开,跑去开门,.我却呆呆的睡在床上,这时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妈妈.她说,快吃饭了,下楼来,我正想回答,却被她把话抢了过去,"好,马上.:"这时的她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喜笑颜开的穿好衣服转身离去,恰好看见她侧面时,居然看见她和我张着同一张脸!!!! 当我正在诧异无比的时候,背眼看见身前的镜子,居然看见躺在床上的是一个和真人大小的布娃娃,那是爸炙臀业睦裎?除了这个床上什么都没有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此时,便不再挣扎,却是无比幸福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无梦,无惊,再无叹息.
从这开始,每夜她都拥我如睡,看着她害怕的样子,看着她在梦中大喊的样子,心疼的不能说话,灯总是开了关关了开,她总是在深夜醒来,摸着自己的眼睛,喝过一口凉水后,又勉强的闭上眼睛睡去,每晚,她总是很晚才准备睡觉,手中翻着杂志,眼睛却是干涩的,可是她总是不肯闭上眼睛,这种感觉只有我知,自己却暗暗开心. 起码现在我有她,她有我,即便我是她,她是我,即便我们各自承受的彼此的痛苦,却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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