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祭母 请了假,调了课,3月9日上午十时后,我们驱车上了高速公路。正是农历二月初五,窗外风吹仍寒人面。看护林漠漠,经长亭短亭。挣脱羁绊一路东向,驾五小时车,只为归乡祭母。
去年农历二月初六,我母病逝。一年之中,历无数悲怆,在梦中,在现实里。今日,在大事小情的夹缠中,曾想让理性支配自我,放弃归祭,因为人逝难再回,念亦徒劳。但祭奠之日临近,内心不安陡增。如若不归,将为永久之悔。遂听从心灵召唤,让感情支配行为 ——归祭。
祭奠的仪式并不复杂。参加的人仅限于亲友。在一片高高低低、或大或小的坟头中,找到父母的坟丘并不难,难的是阴阳暌违生日祝福http://www.qiake.net ,不能掘地及泉向父母表达一腔情意。都云逝者活在生者的记忆里,此言非虚。亲人或余悲,他人早已歌。我感慨于仪式的戏剧化,欲尽情一哭都不可能,只能在火光跳动、烟气上升时,默默表达我对母亲的问候与思念,并将家人平安的消息报与父母,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在祭奠过程中,一个孩子以特别的方式表达哀思,让我心潮激荡。我母亲属相为鼠,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外甥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一只蜡制小鼠放在他姥姥坟前,而上次他买的那只黑色小鼠还守在母亲坟前。这是一个孩子对他姥姥所尽的心意,这是一个孩子对我母亲表达思念的独有方式!我被孩子的天真打动,我为孩子的孝心感动。
在归乡祭母过程中,有两个人,以言或行,让我感受到不一般的人间温情与暖意:
一个既是尊者也是长者的人, 在3月8日晚饭期间对我们说:“回去后,多给你母亲磕个头。该磕三个你磕四个,那一个算我的。”我只有一连迭声地说:“谢谢,谢谢。”
一个已经毕业十几年、在家乡邻县做副县长的学生,7日来电,问我是否归祭—他手机里,存着我母祭日的时间!当我们路过他的工作地时,工作繁忙的他连冥纸都买好,让我捎着烧与我母。我只有一连迭声地说:“谢谢,谢谢。”
祈愿我父我母灵魂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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